慕里將手插回白大褂的兜里,「周寧要見你。」
「見我幹什麼?」都說了老子什麼都不知道,男主大人為毛老揪着本寶寶不放。
有病啊!
「不知道。」慕里轉身離開,「跟上。」
時笙撇撇嘴,你讓跟上就跟上,老子多沒面子,不去。
時笙朝着慕里相反的方向走。
慕里走了幾步,沒聽到後面有聲音,一轉頭就看到她已經站在兩個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蛇精病面前,正揪着一個人領着,將他往地上摔。
慕里:「……」
「打人了!」小護士在遠處尖叫。
分散在四周的護工,立即朝着時笙那邊圍攏。
時笙被帶去了小黑屋。
慕里坐在她對面,沉着臉,「為什麼打人?」
時笙雙腳翹在桌子上,輕輕的抖着,聽到慕里的問話,囂張的揚了揚下巴,「犯病了唄。」
慕里加重語氣,「你很清醒。」
剛才她打完人就沒任何的動靜,根本就不是犯病。
「手癢。」時笙換個詞,「反正我有病,打人又不犯法。」
慕里沉默一會兒,起身出去,吩咐外面的人,「把監控送過來。」
監控很快送到慕里手上,花園裏的監控是全方位的,他將所有能拍攝到那個角度的監控調出來。
監控中,在他轉身後,她立即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然後突然在那兩個人面前站住,下一秒就動手了。
切換一個監控視角,能準確的看到被她打的那個人,當時滿臉猥瑣,伸手想要摸她……
慕里周身的氣質驟然一冷,拿過桌子上的電話,按了內線,「4樓23房的病人,送到我這裏來。」
慕里又看一眼監控,穩了穩內心的暴戾,再次去了小黑屋。
時笙依然維持着那個姿勢,嘴角微微勾着,神情似嘲諷,「我可以走了嗎?」
慕里放開門把,「安綺,你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什麼叫暫避鋒芒。」
時笙將腳放下去,冷嗤,「呵……老子為什麼要暫避鋒芒?」
一個破醫院她都玩不轉,還怎麼征服星辰大海。
慕里靜靜的看着她,他的手機鈴聲響了好幾遍,他才收回視線,轉身去接電話。
門沒關,這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
時笙看着慕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個變態有點問題……
時笙不知道慕里怎麼和醫院寫的報告,反正她打人之後,沒任何人來過問,不但如此,她還可以隨意的在樓下活動。
之前慕里說周寧要見她,她沒理會,誰知道周寧竟然找上門了。
這就是她不上去找死,也有劇情君讓她去找死。
套路,都特麼是套路。
掀桌子,套路個屁啊!
老子的劍呢!
老子要砍死這個男主。
……宿主冷靜,大庭廣眾殺人不好。
時笙默默的戳着盤子裏的食物,盯着對面的男人,似乎盤子裏躺的是他的屍體。
周寧此時腦中盤旋的就是那麼一副畫面。
周寧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開口打破沉默,「安琦,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時笙握住叉子不動,「我憑什麼回答你?你算老幾?」
「你身為公民,有義務回答警方的問話。」周寧心累,他只是想問她幾個問題,又不是抓她。
時笙將叉子扔到桌子上,叉子和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是不是我身為神經病,打警察不算襲警?」
周寧心中警鈴大作,對面的女生已經抄起桌子上的盤子,直接往他臉上扣。
周寧訓練有素的閃開,卻也沒能完全閃開,不少的菜葉子掛在他肩頭,湯汁撒了一身。
「安綺你幹什麼!」許樂不知從哪兒衝出來,快速的拂開周寧肩頭上的菜葉子,憤怒不已,「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襲警啊。」時笙拍拍手,雙手叉腰,大聲的吼回去,「眼瞎看不出來嗎?」
就你會吼是嗎?
老子也會!
「你知道你還干。」許樂氣得滿臉通紅。
「我有病啊。」時笙理直氣壯,「襲警又不用負責,機會不用白不用嘛!」
許樂噎了下,神經病打人不負刑事責任的規矩到底是誰定的。
許樂腦子轉了下,快速道:「你現在思維清晰,證明你是清醒的,是要負責的。」
時笙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囂張到沒邊,「哦,打個人而已,大不了被關幾天,出來朕又是一條好漢。」
許樂湊近周寧,建議道:「周大哥,把她帶回警局去。」
周寧早就想把她帶回去,但是慕里那邊不放人,沒有醫生的准許,他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這次她先動手,正好是個機會。
周寧摸出手銬,「安綺,跟我走一趟吧。」
時笙後面突然多出一個人,將她拉到後面,「周警官,安綺只是潑了你一盤菜,構不成襲警罪名。」
握草!
這人走路都特麼沒聲音嗎?神出鬼沒的!
嚇死本寶寶了!
時笙若有所思的盯着慕里的背影瞧。
周寧看到慕里,只覺得頭疼,這個男人很古怪,和他後面那個蛇精病一樣古怪。
「慕醫生,你為何三番四次的阻攔我辦案?」
周寧身為軍人,身上自帶聲勢浩蕩的正氣,加上男主光環,他強勢起來,那氣勢非常唬人。
當然那是對普通人來說。
時笙完全沒看他,盯着慕里的後腦勺,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裏面色不變,甚至是還很鎮定的推了推眼鏡,「周警官,我只是為保證病人的安全,你沒有任何證明和證據,我為什麼要讓你讓將我的病人帶走?」
周寧臉色由青轉黑,一時間說不出話,他只是懷疑,沒有任何的證據。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帶安綺走了。」
「等一下。」周寧叫住慕里,「安綺,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時笙眸子轉了下,將視線從慕里的後腦勺移到周寧身上,詫異,「周警官查到我身世了?」
「沒有。」
「沒有那你說個屁啊!」時笙翻白眼。
周寧臉色又是一黑,「我查到一些線索,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作為交換,你得回答我的問題。」
「心情不好,不想回答,也不想知道我是誰。」就是不讓你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