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沖榜,所以提前更新了,請求收藏+推薦票+點擊支持,成績好了有加更哦!一定要讓榮譽有加更的機會哦~
………………
「正要回稟大王……」紀昌看上去沒有多麼狼狽,就是臉色非常蒼白:「城內有『國人』約一千,『國族』不到五百。『國人』先前被郡尉(爾明城)帶去三百能戰者,『國族』被帶走五十。只有不到三十的『國族』回到城池。」
紀昌毫無疑問就是投降了,他很幸運地因為自己不是胡人而免了被拉到樹林殺掉的命運。後面,他又很是識時務地主動提出自己對不其城很熟悉,願意為劉彥效勞,就是請求劉彥饒他們一家不死。
劉彥自然是需要對不其城熟悉的帶路黨,比較乾脆接受了紀昌對胡人的出賣。
現在,劉彥是帶着系統士兵圍住了佔地面積頗大的郡守府邸,希望知道裏面會有多少敵人。
「差不多全是老弱婦孺?」紀昌很努力地在解說:「郡守沒有時間召集更多的『國人』,府邸內能戰者該是不會超過三百人。」
劉彥很不喜歡一件事情,晉人稱呼胡人為「國人」,稱呼羯族為「國族」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他知道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恐懼,不這麼稱呼的人都已經死了,可何嘗不是一種奴性的培植?
「小人以為大王可以不用殺進去,只需要集中來柴薪,準備足夠多的火油,選擇上風位置放火……」紀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大王再派遣士兵把控各處出口……」
劉彥不得不多看了紀昌幾眼,這個叫紀昌的傢伙明顯就是一個有知識的人,概年頭有知識就是儒生,幾乎沒有什麼意外。
集中柴火和火油的事情系統士兵幹不了,劉彥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圍牆那邊露出半個身軀喊叫的那個誰,吩咐人將徐正喊過來。
架着梯子上了圍牆的人是爾榮,他正在大聲喊話,喊的自然就是一些威脅劉彥的話,說什麼攻殺「國族」是死罪滔天,只要願意退去,有什麼要求好商量,然後也定然不會追究今天發生的事情。
都死罪了,還怎麼個滔天法?劉彥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個大喊大叫的傢伙也在威脅紀昌。劉彥聽着有些明白過來了,紀昌是那個胡人的幕僚,還是比較厲害的兩個幕僚之一?
徐正只有一小會才過來見劉彥,他一臉的狼狽,見禮之後靜靜地等待吩咐。
劉彥問:「救了多少人?」
徐正答:「精準數字還未點算,該是兩千五百餘人?」
劉彥點了一下頭,吩咐:「帶人收集來柴薪和火油……算了,沒有火油就多割點草。草不用多麼干,越多越好。」
徐正是等了一小點空檔,見劉彥沒有別的吩咐,行禮應「諾!」離去。
紀昌見劉彥聽取了自己的建議心裏鬆了口氣。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劉彥這伙是什麼人,不過劉彥敢帶人攻擊「國族」,想來勢力哪怕是弱也弱不到哪去,這點從能夠武裝起將近三百甲士,可以訓練出八百精銳就能猜得出來。
自然了,紀昌沒有往劉彥等人是晉人的方向想。這麼個年頭吧,不是沒有晉人武裝,但是晉人武裝都是效力於「國族」,比如乞活軍。
效力於後趙的晉人武裝,他們可不是為了保護晉人,大多是為了能夠活下去。根據紀昌所知,為「國族」效力的晉人狀況都不好,一些武裝甚至為了自己活命殘害起晉人來更加兇殘。
「……是是,小人也不是那麼清楚,隱約知曉『國人』的數量該是五六百萬,『國族』該有六七十萬,晉人該是四五百萬?」紀昌雖然不明白劉彥問這個做什麼,還是很老實的回答:「大多數的『國族』是在都城襄國。」
不其城的夜,說白了除了喊殺聲和到處是火光之外,與其它地方真沒有什麼不同。
城內有近一千五的胡人,他們在茫然的時候死掉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大多是集中到了一塊,分為幾處固守。
劉彥暫時沒有太多的功夫去搭理郡守府邸之外的胡人,只要先解決郡首府地的胡人,其它地方的胡人解決起來不會有多大的難度。
徐正是招呼了被解救的晉人幫忙收集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李匡就是其中一個。
被關押了一個多月,大多數被擄的晉人其實已經是廢了,導致徐正招呼的時候,不過才寥寥四十來人動彈,後面是聽說要放火燒死胡人,人數增加到了三百餘。
三百多人中,晉人男性的數量連一百都不到,倒是晉人女性有兩百多人。
胡人關押了晉人一個多月,對男性的晉人是極盡虐待,給的食物也僅是保持讓餓不死的量。胡人對晉人女性倒是捨得,估計是覺得不能讓晉人女子死太多,免得沒有了可以淫~辱的工具?
阿香與李匡擦身而過,她臉上還是那副甜蜜的笑,懷抱中抱着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拆下來的窗戶木板。
李匡看到了阿香,他張嘴想要呼喚,聲音卻發不出去。
劉彥在等待,佈置妥當了就該放火。
爾榮不是傻子,看到外面的人幹什麼,哪能猜不出來是要放火?他之前已經從梯子下去,消失了有那麼一會。
忙碌了應該是兩個多小時?期間府邸的門有被打開,裏面衝出胡人想要突圍什麼的,出了門就被箭矢一陣劈頭蓋臉地射。這樣幾次,胡人拆來了木板擋箭,他們是衝出了箭雨,但下一刻是被長矛兵給堵了回去。
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這一次出來的只有一個人。那人身穿一身白色的儒袍,身材修長、皮膚白皙,一頭長髮是隨意披着肩,要不是看着有鬍鬚,真會讓人誤會是個女的。
「不要放箭!」白色儒生高高舉起了手:「我代表郡守而來,想要與將軍說話。」
「是壽陽文。」紀昌為劉彥解釋:「官拜長廣郡長史,亦是長廣郡唯一一個以晉人身份有官職在身的人。壽家是長廣郡的豪強,平時……對待同為晉人極為霸道。」,他本來是想介紹一些壽家欺男霸女和胡作非為的事,可是想了想,劉彥應該不是晉人,講那麼多做什麼。
「長廣郡有名的大儒?」劉彥得到了答案,嗤笑:「呵呵,大儒嘛,才能為官?這年頭,越是大儒就越是該死。」
紀昌愣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沒敢說什麼。
劉彥沒有下令攻擊,他目視壽陽文走過來一個幾乎是九十度彎腰的揖禮。
「這位將軍,郡守說一切都是誤會。將軍想要什麼不必大動干戈。要官位?要爵位?要地盤?將軍儘管提,郡守必然上奏天王,為將軍求來。」壽陽文臉上帶着笑,看着其實還真的有大儒的氣質,他說:「中原依然是『國族』為尊,『國族』雖然是在兩場國戰連敗,可並沒有傷筋動骨,請將軍不要被有心人蠱惑,犯下大謬誤之事。」
唔,前面是許諾和討好,後面是隱晦的威脅,所以說文化人就是不一樣,討饒的話都能說得這麼有藝術。
「壽先生,家中多少口眾啊?」劉彥臉上也是帶着笑:「這座府邸內可有先生的家人啊?」
壽陽文再次揖禮:「這個……小人家中口眾,似乎不關大事……」
「回答我!」劉彥還是在笑,手卻握向了刀柄,笑容慢慢變得有些滲人:「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答非所問。」
「將軍容稟,小人真的是為將軍而來,那個……」壽陽文輕咬了一下嘴唇:「小人家中口眾不足一百,有二十七人在郡守府邸。」
「哦!在郡守府邸的都是家族的嫡系吧?」劉彥看了一眼旁邊的紀昌,問:「那這個人的家人,有在郡守府的邸中嗎?」
壽陽文看向了紀昌,拱了拱手,然後再看向劉彥:「紀昌只是幕僚,不是官員,所以……遭遇戰火……那個……」
「沒有是吧?」劉彥很迅速地手起刀落,無視正在噴灑血泉的無頭屍體,笑吟吟地對紀昌說:「你是能力不足,還是怎麼地?同樣為儒生,在胡人那邊混得可不怎麼樣啊?」
紀昌眼睛瞪得老大,吃驚地看着壽陽文那顆落在地上滾動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