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段青焰依然在玲瓏塔內,過着自我修煉的生活。
塔外這下是真熱鬧了。
以狻猊王的實力和在萬獸城的地位,在有心求助的情況下,自是請來不少萬獸城的大能。
看着這些實力強悍到清一色堪比大乘修為的化形獸,秋狂也是一陣無奈,看來他之前衝動地說要掃平萬獸城,真的只能是說說而已,根本無法實現!
萬獸城的這些靈獸實力太強大了,似乎還很團結。
還好段青焰想出這麼一招打賭。
否則無論是狻猊王殺了秋狂,還是秋狂殺了狻猊王,都將成為雲鼎大陸與萬獸城之間戰鬥的導火索,憑什麼平白便宜魔域大陸的那些傢伙。
在狻猊王的一眾幫手中,不止是靈獸,還有兩個人類。
準確地說,是魔域大陸的人,因為他們的長相氣息都和段青焰這幫人不同。
「我當是誰,原來是邪王殿主空際邪的寶貝兒子。四百年前的那次大戰,你還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小不點呢。」
其中一男子,長得以魔域大陸的標準應該是極美,除了頭髮是紅色,整個人五官都很協調美觀,只是有些,娘氣,連聲音都有點娘娘腔。
「你是何人?似乎沒聽家父說過認識你這麼,特別,的朋友。」秋狂撇撇嘴,玩味地看向此人。
魔域大陸的高手看來也不少。這兩人居然都是大乘期的修為。
那個娘娘腔聽秋狂如此諷刺,不但不惱怒,反而引以為榮:「那當然了。妖月女王陛下就最喜歡我這副妙嗓子。我是誰?我是我們魔族妖月女王最寵愛的男妃。」
男妃也,這種光明正大招攬男妃的事,在雲鼎大陸幾乎已經絕種了。
不是沒有一女多男的事情,只是沒人敢光明正大的的,偶是偷偷進行。
哪像魔域大陸,聽說現在是一片烏煙瘴氣,那個傳說中魔域大陸最強大的女人妖月女王。後宮男妃無數,想想也是醉了。
外面這麼熱鬧。段青焰的修行自是也停下來,好奇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玲瓏塔中有窗,能看清外面的情況,外面的人卻無法看到內里。
如今。段青焰的能力,只能帶阿呆一個進入玲瓏塔中,因為阿呆是作為類似她的分身帶入的。
段青焰忍不住問阿呆:「妖月女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見過妖月女王嗎?」
「見過。」阿呆點點頭。「她真的特別特別強大,除了海仙尊,沒人是她的對手。」
「海仙尊?海木?他不是你主人啊?」
「當然不是了,你才是人家的主人。」
「那你總說老主人。」
「我心裏把他當主人的,可是他不要我。」可憐的阿呆說的也是委屈。
「那海木和蕭月誰更厲害?」段青焰問出關鍵。
「當然是海仙尊了。」
「那他為什麼不殺了妖月女王佔領魔域大陸?」
「我也不知道,聽一個小夥伴說。海木似乎和那個妖月女王之間,曾經發生過很多故事,他們互相為敵。但是誰都不會殺了誰的。」
額,好複雜,為什麼段青焰想的是:「兩人不會有姦情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母親大人曾經是海木仙尊的靈獸,但是她已經渡劫成仙了,我們仙宮裏現存的靈獸都不知道以前的事情。」阿呆撓撓頭。
等等,段青焰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阿呆。你受傷之前修為比喵喵高多了,你也應該能化形?」
「化形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需要血脈、年齡、修為、機遇。總之是很複雜的,我的年齡也小,還沒有到化形的時機。」阿呆解釋道。
跟阿呆這種聰明獸聊天,真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那喵喵?」
「別提她了,她從頭到腳都跟正常獸不一樣。我懷疑她是個怪胎。」
額,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似乎喵喵跟阿呆關係一直都不錯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她肯定有一些奇怪的血統或者被動了手腳,我們的記憶傳承里,從來沒有幼獸化形的。修為再高都不行。」
想不通就不想了,還是繼續聽外面的熱鬧吧。那個魔域大陸的「寵妃」娘娘腔似乎很喜歡找存在感呢,已經湊上前來,指着玲瓏塔就是一聲尖叫:「玲瓏塔,海木老怪!」
好刺耳的叫聲啊兄弟。
看來他參加過魔域大陸與雲鼎大陸的戰爭之言不假,因為他居然認得玲瓏塔。
魔域大陸另一人也是男子,卻比較符合雲鼎大陸的人對魔域大陸人的理解——紅髮、野蠻、粗獷,連聲音都是粗厚如鈍鋸一般:
「玲瓏塔?是什麼?我怎麼沒見過?」
「你當然沒見過了!」娘娘腔真的是渾身都抖起來了,興奮地指着玲瓏塔:
「我上次大戰也是隨女王陛下一起,才有幸見識到這個東西,海木就用他把身邊的人都罩起來了,聽說這是一件仙器,連我們偉大的妖月女王陛下都破不了,我勸你們還是別平白浪費功夫了。」
典型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娘娘腔的音調雖然不討人喜歡,也不招獸族待見,但是他常年跟在魔域大陸那位妖月女王身邊,見識確實是有一些。
雖是如此說,能被狻猊王請來的都是些很自負的傢伙,偏偏不服氣,還是要試一下的。
於是段青焰就能看到外面乒乒乓乓熱鬧的攻擊了。
段青焰和阿呆在塔里,根本連晃都不帶晃一下。
原來她也有仙器啊,感覺真好。以後再也不用怕那個靠仙器張牙舞爪的黑無常了。
且說這些個化形靈獸門,一個個輪流試過去,都無法打開這座玲瓏塔,也終於是相信了那位魔族娘娘腔的說法。
「其實,我們可以先殺了她的同伴,看她出不出來。」寵妃大人操着尖細的嗓音建議了。
「好主意。」立刻有幾隻單純的靈獸附議。
「胡鬧!」當中一男子,身穿月白色長袍,看上去很有人類醫修的氣質,一聲呵責打斷他們的討論:
「我們萬獸城,只想有一個安靜的生存環境,從來都不準備參與你們的戰爭,龔亞桑,以後這種挑唆的話,還請你不要再說,否則別怪我們萬獸城逐客。」
此人不但氣質高貴,而且思維清晰,看其裝扮和其他人對他的態度,應該就是那位萬獸城內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了。
「我只是隨口一說。」那位叫龔亞桑的男寵妃,也不敢得罪大祭司,隨口打了個哈哈,眼波流轉滴,繼續用目光打量沒有入塔的這幾個人,尤其是喵喵這個詭異的半大化形獸。
心說:還不讓我說,原來萬獸城是真的打算跟雲鼎大陸結盟啊。
外面的熱鬧在一次次的失敗之後,終於是支持不下去了。
眼看着第三天的時間一點點過去,狻猊王的心也一點點往下沉。
既然驚動了那位大人,看來這場賭局,他想賴賬都不可以了。真沒想到小小的人類,居然能擁有那麼厲害的寶貝。
嗯,人類就是虛偽,總是喜歡藉助外物,若沒有這個鬼東西,狻猊王相信,他隨便伸出一隻手都能捏死段青焰那個小丫頭。
段青焰圍觀了一陣熱鬧,又繼續去研究她的第二件法寶影石教程了。
不得不收,雲居宗主真是雲鼎大陸的福音,若不是他改造了影石的拓印技術,段青焰還真別想這麼輕鬆地玩轉影石教程呢。
剩下的時間,塔外的人乾脆自來熟的跟秋狂等人並成一桌,雖然各有心思,但因為來自不同大陸,也確實有很多各自好奇的話題可以聊聊。
而那兩個魔域大陸的人,似乎也只是嘴巴上說說殺了這幾個人了事,卻根本沒有任何殺氣。
難道他們,也不想打?
不管怎樣,通過這兩人,健談的葉順順和白羽鶴還是得到了許多魔域大陸方面的消息。
尤其是白羽鶴,因為他是真的年輕,也只比段青焰大個十來歲罷了,對魔域大陸的了解都是來自道聽途說,基本沒有交集,所以他在感悟天命的時候,基本感悟不到魔域大陸方面的。
如今,在這個萬獸城裏,與魔域大陸的人正面接觸,甚至通過看他們的面相八字,白羽鶴採用以一人觀萬千關聯的高深手段,居然也算出一些魔域大陸的天機。
這事,他也只能偷着樂,不敢太過張揚。因為據那兩人所知,除了他們的妖月女王能夠憑藉強大的修為預測未來,其他人都不行。
也就是說,魔域大陸根本沒有類似星宮這樣的組織。
白羽鶴越是感悟,越是覺得奇怪。
就像同一片大陸會有不同物種,有人,有靈獸,有靈植、器靈這些東西。
在白羽鶴的大天機中,居然會感覺到,魔域大陸和雲鼎大陸,其實是一體的。
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在喧鬧的環境下,白羽鶴的心卻是越來越靜,仿佛感悟到許多曾經不曾領悟的東西,整個人的氣質也逐漸變得純粹,高尚。
「他居然在進階!」萬獸城那位大祭司第一個發現了白羽鶴的狀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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