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他們吃完飯沒多久,幾輛警車便呼嘯着駛入了紀家煤窯。車都還沒停穩,鮮洪等人就沖了下來。
這些警察來的也算快了,本該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被他們壓縮到了一個半鐘頭!可見他們對這個案子,是非常的重視。
趙元迎了上去,招呼道:「鮮警官,你們來了。」
鮮洪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紀家兄弟和他的那幫打手呢?」
「都在那邊捆着呢。」趙元說道,又把那一疊的認罪書拿了出來,交給鮮洪:「這是他們的犯罪口供。」
鮮洪看了幾眼,神情立刻凝重了起來。
在電話中,他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樁大案,可是在看到了這些認罪書後,他才發現,這案子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這紀家兄弟,當真是壞事做盡!
「這些口供真實嗎?」鮮洪問道。
「保證真實,這些傢伙可不敢騙我。」趙元回答道。
也就是鮮洪不知道趙元拷問出這些口供的方法,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懷疑的。
趙元指了指認罪書,說道:「你看,他們交代的罪行,都有詳細的時間、地點以及受害人,像這幾個殺人案,還有具體的藏屍、埋屍地點,你們只需要派人去這些地點勘察一下,就能知道真假,而且這裏還有一堆的人證呢。」
鮮洪點了點頭,立刻叫來一個警察,吩咐道:「通知所里留守的人,讓他們去這幾個地方,看看是不是埋藏着有屍體!」
「是!」警察應道,掏出手機聯繫派出所里的同事。
鮮洪指揮其餘的警察,把紀家兄弟和那幫打手一一押上警車。
因為人太多,警車坐不下,又徵用了紀家兄弟的兩輛路虎越野車,這才勉強把人全都給塞進去。
被帶上車的時候,紀家兄弟還朝趙元投來了一道怨恨的目光。
趙元冷笑了一聲,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不服氣?」
紀家兄弟臉色一變,趙元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趙元說道:「我告訴你們,去了派出所後,都老實點兒。別以為我不在,你們就能夠翻供了。誰要是敢那樣做,我保證讓他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感覺身上似乎又癢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們聽見了嗎?他在威脅我們!」紀連海扭頭向鮮洪等人求助。
鮮洪等人齊刷刷的將頭轉向一旁,裝出一副沒有看到也沒有聽見的樣子。
「我靠!」紀連海絕望了,他這才明白,這些警察和趙元根本就是一夥的。忽然他感覺身上又是一陣奇癢襲來,想要撓,可手被拷着,根本撓不到。
「癢,好癢,救命啊,我受不了了!」紀連海慘叫連連,讓紀連山和一群打手看的毛骨悚然。
那該死的金針不是已經起出來了嗎?為什麼還會癢?難道這小子在我們的身體裏面動了手腳,留了暗招?
紀連山等人現在才知道,他們被趙元吃的死死,一點兒反擊之力都沒有。
一時間,他們全都面如死灰,絕望到了極點。
警察卻是被紀連海的表現給嚇了一跳。
鮮洪急忙向趙元問道:「這人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趙元笑着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癢個幾分鐘就停了。」
「那就好。」鮮洪放下了心,袖着手看熱鬧。
三分鐘後,劇烈的酸癢結束,紀連海整個人就跟癱瘓了一樣,被警察強行架起來,塞進了車裏。
留下幾個警察在車旁看守,其餘的警察忙着收繳刀槍等武器,以及給煤礦工人們做筆錄。
在這個過程中,鮮洪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派去尋找屍體的警察打來的,據他們說,在打手們交待的其中一個地點,真的挖出了一具受害者的遺骸!他們現在已經把這個案子通報給了市局,正準備前往另外幾處藏屍點。
有了這些屍體,認罪書的真實性,也就毋庸置疑了。
「趙元同學,你這次又給了我們一個大功勞啊!」鮮洪感嘆道。
旁邊幾個警察打趣道:「是呀,趙元同學,照這麼發展下去,咱們鮮所要不了多久,就得高升成市局領導了!」
鮮洪瞪了這幾個人一眼,沒好氣地說:「去去去,忙你們的事情。什麼市局領導,別亂講,也不怕惹趙元同學笑話!」旋即又說:「陸青快出院了,你上次不是說,有辦法能夠讓她不留疤痕的嗎?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去給她弄弄?」
趙元一拍腦袋,最近太多事情纏身,竟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忙問道:「陸警官身體恢復的這麼快?她什麼時候出院?」
「好像就是今天。」鮮洪說道,叫來一個警察問了問,最後確認道:「沒錯,就是今天下午出院。」
趙元點頭道:「那行,等會兒我回城後,就去看她,順便把藥給她送去。」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鮮洪說:「我送你過去,正好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
趙元正愁不知道怎麼回城,笑着答應:「那我就不客氣,搭你的順風車了。」
「千萬別跟我客氣。」鮮洪笑着說道,他現在已經把趙元視作自己的幸運星了。
警察很快做完筆錄,趙元也把繳獲的銀行卡、存摺等東西,移交給了警方。
這些賬戶里的錢屬於贓款,就算他不交,警方查出來後,一樣會讓銀行採取凍結措施,他是不可能得到的,還不如主動上繳。
趙元也沒忘記叮囑道:「還有兩張銀行卡,我給了這些煤礦工人,那是紀家兄弟答應給與他們治療矽肺病的醫藥費用和補償,你們到時候,可別把那兩張卡里的錢給凍結了。」
鮮洪點頭道:「我會向上級反應這個事的,你放心,這筆錢既然是給煤礦工人們的補償,就絕對不會追回。另外我也會向市裏面申請,爭取能給他們要到一筆補助。」
「謝謝你,鮮警官,謝謝!」煤礦工人們趕緊道謝。
鮮洪連連擺手:「不要謝我,要謝就謝趙元同學,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都是他做的。」
煤礦工人們異口同聲的說:「趙元同學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永遠都忘不了他!」
事情的確如此。
在趙元走後,許多煤礦工人都在家裏面給他立了長生牌位,日日上香為他祈福,產生了持久的香火願力,源源不斷的滋養着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