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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低頭擺弄衣服上的墜飾,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連三月開始還能站着,後面已經站不穩,坐在那邊,不時用眼神瞪一眼初箏。
此時連三月的身體都已經開始出現變化,沒有剛才那麼凝實。
連三月:「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誰知道是我做的?」初箏抬起一隻手,撐着下巴:「你讓人帶我來的時候,讓別人瞧見了?」
連三月:「……」
草!
初箏慢條斯理的開口:「只要他死了,誰還知道呢?」
連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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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的基本資料,和冬折查到的差不多。
連三月和她一起參加考核,但是執法者考核,一場只能有一個贏家。
連三月很想成為執法者,可是她的實力並不能讓她拔得頭籌。
其中就包括從開始就保持着很好成績的原主。
連三月起初就料到這一點,所以她帶進去了不該帶進去的東西。
導致後面整個考核場出那麼大的事故。
連三月當時只是想拿到執法者的名額,根本就沒想後面這麼多。
也沒想過自己會捅出什麼婁子來。
可是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帶進去的東西失控,差點整個考場的人都喪命。
如果不是被發現,緊急將考核場和死神空間聯通,連三月自己都得折在裏面。
連三月當然操作不到這個地步。
這後面都是連三月的爹幫她操作的,包括將知情者扔進死神空間。
那些失蹤者根本不是失蹤,他們恐怕早就被解決了。
整件事推到死神空間的不穩定上,被當成一場意外處理。
活下來的都得到補償。
原主就是知情者之一。
她也被扔進死神空間,中間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被困到死神空間,莫名其妙多出兩萬五罪惡值的劇情。
然後就是她過來的劇情。
連三月和他父親都以為她已經和那些失蹤者一樣,都已經被處理了。
可沒想到她突然又出現了。
如果不是連三月恰好聽見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
連三月發現她還活着。
當然得採取行動。
這就有後面的一系列戲碼。
連三月的勝負欲讓她以為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所以沒有告訴她爹。
誰知道……
連三月悔得腸子都青了。
靠爹不好嗎?
有爹它不香嗎?
她要逞什麼能!!
-
死神空間的執法者,和地府普通的公務員不一樣。
只要能當上執法者,晉升速度比其他職位快,也升得更高。
所以執法者在地府,一直是個香餑餑。
可是執法者的要求也很嚴苛,不是誰都能當。
冬折是第一批執法者,和他一起的那批,早就升到更高的位置去了。
只有他對任何晉升機會都視若無睹。
日復一日的守着死神空間。
誰能想到,有一天,這位冬執法,會被帶到執法堂受審。
「犯了什麼錯啊?」
「冬執法怎麼會犯錯,假的吧?」
「我聽說是他做了危害死神空間的事……」
「不會吧?」
「他都帶進去了,還能有假?」
大家往執法堂看一眼,隱約能看見站在大堂中央的人。
大堂最上方坐的不是別人,正是連三月的父親連恆。
連恆的職位,大概就相當於死神空間的hr。
當然他的權利會更多一下。
賞罰制度都在他手裏。
連恆:「冬折,有人舉報你私下帶惡靈出死神空間,可有此事?」
冬折:「沒有。」
連恆嘆口氣:「冬折,你是第一批執法者,規矩你懂的,我給你個機會,你稟明原由。」
冬折還是那兩個字。
連恆勸說好幾句,好像是真的給他機會一般。
但冬折絲毫不鬆口。
連恆似乎很失望:「把人帶上來。」
官差拖着一個人出現在大堂。
這人出現,冬折就微不可查的皺下眉。
那個叫寧寧的女生……
「冬折,此人你可認識?」連恆指着女生發問。
冬折斂下情緒:「不認識。」
連恆將目標轉向寧寧:「你將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寧寧跪在地上,孱弱的身體不斷發抖。
她不敢抬頭,低着頭,抖着嗓子出聲:「我……我親眼看見,他帶着惡靈離開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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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恆大概是早有準備,不僅用找到寧寧作證,還找到精神病院作為緊急通道的那個人,得到一份影像。
冬折不知道緊急通道身上還有這個。
不過當他看見影像里並沒有出現初箏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假的。
當時他可沒動手。
動手的是初箏。
這份影像里,卻是他動的手。
可是他沒辦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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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堂外。
守在外面的官差,遠遠的看着一群同僚氣勢洶洶的往這邊來。
對方徑直往裏面走。
「你們幹什麼?不能進去,這是執法堂!」
執法堂相當於死神空間的專屬執法方,不受地府官方管理。
所以這群人這麼往裏面沖,肯定會受到阻攔。
然而對方直接甩出一份按有地府最高行政機構印章的文件。
「妨礙公務,按罪處理。」
「……」
執法堂里的情況不是很好,一群人圍着冬折,似乎正打算動手。
還沒動上手,外面的喧鬧聲飄了進來。
不過轉眼的功夫,執法堂就被人擠得滿滿當當。
進來的人拿着那份文件:「連恆,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連恆:「???」
連恆被帶走的時候都還滿頭霧水,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冬折就這麼被晾在大堂里,其他人不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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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折從執法堂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執法堂外的人。
她安靜的立在樹下,霞光為她鍍上一層暖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冬折在那瞬間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眼底也只剩下那個身影。
初箏靜立不動,冬折朝着她走過來。
冬折還沒來得及說話,初箏已經張開手,給了他一個擁抱。
她拍拍他後背,輕聲安撫:「沒事了。」
冬折:「……」
他看上去很害怕嗎?
冬折有自信,就算最後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也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冬折沉默幾秒,伸手回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