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那醒來的劉院長交流了一番,最後我們兩個一致同意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決定把那半具屍體和骨頭重新裝回了防腐袋裏,然後裝做若無其事叫司機李強起來修好車後,我們這才揚長而去……
而在離開黑店有一段時間後,劉院長則是找了個藉口下車與我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當地的110找個藉口舉報了那家黑店,電話打完後,劉院長極為聰明的將手機丟到了一旁的山腳下;這樣一來,到時警察去黑店查的時候,我們已經人去樓空,至於那黑心的旅館老闆,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法律的制裁,當然這一切也和我們無關了。
昨晚的驚魂動魄,李強和那幾個醫學生都並不知曉,所以一路上倒也顯得挺平靜的,倒是坐在我身旁的鄧婕,時不時地找一些問題來問我。
例如我為什麼在火葬場上班啊,還有在火葬場上班怕不怕之類的無聊話題……我看着眼前這個略帶幾分高傲的醫學生,想想我好歹也睡過人家的大腿,這才耐着性子回答了她的無聊問題。
當天我們就將屍體標本送到了醫學院,那劉院長倒也識做人,在看到原本小番茄的那具被掉包後,二話沒說就主動叫其他人把這兩具屍體放入到了研究室里,也不給鄧婕和吳奎那些人看,省得他們發現什麼……
就這樣,屍體標本送好後,司機李強則是問我要不要在廣州浪蕩一圈;我猶豫了一下,隨即腦海里則是想起我之前在這裏讀書時所認識的那個班花沈小芹。
平心而論,沈小芹對我真心不賴,雖然有時候脾氣很壞,眼光也很高,但是畢竟人家也對我好過,所以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去見她一面!
就這樣,我們開着靈車,一路暢通無阻,除了紅綠燈外,其他的車子一看到我們那外頭上鮮明赫然的造型,頓是紛紛給我們讓了路;這年頭也許有人敢為了一己私利堵那救護車,但卻沒什麼人敢冒着晦氣纏身的份上來堵專拉屍體的靈車……
在路上,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沈小芹的電話,電話另一頭沈小芹對我的來電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我們就約好在學校門口見面。
李強很快拉着我來到了那學校門口,還真別說,學校稀疏的學生在看到一輛平日裏幾乎不可能見到過的靈車開到門口來時,一時紛紛圍觀了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學校是不是出了什麼人命,其實我就只是來看看我曾經的初戀對象好嗎?
學校門口處,我還沒下車就已經一眼看見那裏正站着一個靚麗的身影,不是那沈小芹又是誰呢?
不得不說,沈小芹的身材還是不錯,和我一樣是十**歲,只不過人家卻是個標準的白富美,學校追求者不說上百也有八十,至於當初她會為什麼會願意老跟我出去吃飯,我心底里一直以為應該是我比較符合她的備胎對象吧……
沈小芹看着我靈車上瀟灑的跳了下來,臉上先是露出一絲愕然,隨即則是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畢竟人家可是個高高在上的白富美,突然來見一個坐着一輛破麵包改裝過的靈車出來的小子,心裏肯定有些不太樂意。
「小芹,好久不見了。」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着沈小芹瀟灑一笑道。
沈小芹菜皺了皺眉毛,然後淡淡說:「好久不見。」
呃,面對這般如此冷淡的語氣,我一下子有些心頭髮堵,我不知道你們在面對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這般冷淡時你們都會怎麼做,反正我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了。
就在我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沈小芹說着話的時候,玉戒里的沐晴倒是忍不住開口了,她說:「這是你娘子嗎?看起來好漂亮。」
「呃不是我的,別人家的。」我嘴唇微動了下,玉戒里的沐晴則是已經聽得一清二楚。
沐晴輕聲應了一下便是陷入沉默,而這個時候,沈小芹則是已經對我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表情,說:「周凌峰,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那麼沒出息去火葬場上班,哼,我已經問過我爸了,他說火葬場的工資是高,但一點地位都沒有;你為了那點錢錢都大學都不讀,我打心底看不起你……」
我苦笑道:「呃,小芹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因為……」
我的話還沒說完,沈小芹就已經不屑的打斷了,然後自顧的拿起手機看了看,說:「周凌峰,我男朋友很快要來接我去吃飯了,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我不想他誤會。」
「我丟,你男朋友?我才退學幾天,你就已經有男朋友了?」我頓是有些吃驚,在幾天前,我可是還跟她一起吃過飯逛過街的,那會兒都沒聽說她有男朋友啊。
沈小芹目光掃了我一眼,眼神除了不屑還是不屑:「其實你也知道自己是什麼吧,備胎而已,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不說了,我男朋友來了……」
伴隨沈小芹話音落下,我順着她目光看去,只見在不遠處正有一輛白色的嶄新寶馬車緩緩開了過來,那車牌上後面的666真他娘的顯眼。
寶馬車停在了沈小芹的身旁,車門打開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看年齡似乎比我還要大上幾歲。
「小芹,這位是?」西裝男子目光掃過我一眼,嘴角掛着笑容淡淡道。那樣子看起來在我眼裏,十分的裝逼!
「哦,這是我以前的一位同學,幾天前退學回老家的火葬場上班了,呵呵,磊哥你今天這衣服真好看。」
「是嗎?你喜歡就好。」西裝男子一邊溫柔細語的牽起了沈小芹的小手,一邊則是目光里露出了一抹極為明顯的厭惡,「大學不讀,跑去火葬場上班?哼,這年頭看來還有不少不自量力的人以為自己是喬布斯(蘋果手機創始人,中途退學創業)第二,小芹,以後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走我們吃飯去……」
西裝男子話音落下,我猛地直接抬起頭,在看到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龐時,我左手上的玉戒似是冷不丁的顫了一下,緊接着伴隨着沐晴的一聲驚訝,我腦海里便是迅速浮現起了一副畫面。
上庭瘦削,下庭不顯,鷹鈎鼻突全臉,目光尖銳帶着一絲陰翳,此乃兇相,近期必有不詳……玉戒里的冷意在腦海里順着畫面展開後猶如讀旁白一般瞬間滲到我的心裏,隱隱就像是自己油然而生的一種想法。
我心頭劇烈一震,我去,泉叔對我說過,我手上的那枚玉戒是相術傳承的玩意;上一次是我在和方雪兒吃飯的時候對那個看相的冒出來了個想法,現在在看到這個西裝男子時也油然而生了一個相貌觀察,這玉戒,擺明了是和我同一戰線,我討厭哪個傢伙,玉戒就給我結論出哪個傢伙的面相……
我心頭一動,忍不住心頭的狂喜就直接脫口而出道:「這位穿西裝的大哥,沒聽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嗎?我剛給你面了一相,我估計你這幾天肯定就會遭遇到不祥,破財都算是小的,很可能小命都不保啊!」
「你說什麼?」西裝男子一聽到我這話,直接就是挑眉,滿面怒意,說:「你居然敢詛咒我?好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沒等我開口,一旁的沈小芹見狀連忙就將西裝男子拉回了車上,然後在車子臨走前還不忘對我狠狠瞪了一眼,似乎對我擾亂了她相好的心情很是不滿;可天知道,是他先鄙視我的好嗎?小爺我只是回擊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