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了笑說「擔心內臟受損,醫生要住院觀察一下。」
聶總在邊上看着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臉都白了,暗罵了句小白臉,道「安總,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不送。」安總淡淡道。
見陸漸紅坐着不動,聶總瞪着眼睛道「安總要休息了,你還不走?」
陸漸紅真是無語了,老老實實地說「聶總是吧?感謝你對安然這麼關心,不過我是她丈夫,我想,我應該有這個資格留下來吧?」
聶總的臉變得煞白,羞愧不已,幾乎是逃一般地竄出了病房。
陸漸紅關上了病房,嘆了一聲道「安然,有這麼關心你的部下,你真幸福啊。」
安然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這麼幾天沒見,你說話真夠陰險的。」
「哈哈。」陸漸紅笑了笑說,「這老東西真有點意思。」
「什麼老東西啊,他才三十五歲,你太損了。」安然笑着說,「剛才聽你叫他老人家,我差點沒笑死。」
「不過他醋意好像挺濃啊。」陸漸紅笑道,「剛才我拉你手的時候,我看他眼神很不對勁啊。」
「他吃得哪門子醋啊。」安然把陸漸紅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柔聲道,「我倒是怕你會吃醋呢。」
「我會嗎?我要是連這種提不上手的貨色的醋都吃,那我們兩口子以後就不用上班,改賣醋得了。」安然的柔情讓陸漸紅心中一盪,幸好幾個小時之前在郎晶那裏交了貨,要不然很有可能在這個病房裏興風作浪一把。
安然故意逗他「那如果換了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呢?」
陸漸紅裝作認真考慮了一下的樣子,說「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帥的人嗎?」
「臭美!」安然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道,「漸紅,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說話了。想一想,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幾年了,孩子都那麼大了。」
陸漸紅也輕嘆了一聲,道「是啊,年輕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對了,你怎麼出的車禍?」
「其實也沒有什麼。」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公司的中層以上領導幹部晚上聚了一下,由於心情好,安然多喝了兩杯,後來還有人敬酒,她的秘書兼駕駛員閔敏見安然不勝酒力,便替她喝了,結果回來的時候為了閃避路邊的一對情侶,這才導致了側翻,幸好兩人都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身體一些皮外傷,算是萬幸。
閔敏覺得是自己闖了禍,非得要把安然住到貴賓病房觀察一夜。
說到這裏,安然道「這丫頭出去買夜宵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正說着,門被敲響了,陸漸紅去開了門,門前站着一個高挑的女孩子,只比陸漸紅矮了一點點,見了陸漸紅,臉微微一紅,道「安總,我來了。」
安然介紹道「她就是閔敏。這位是我先生陸漸紅。」
閔敏睜大了眼睛,吃驚地道「安總,原來你結婚了啊,他就是你老公啊,好帥啊,這下公司那幫對你有非份之想的蒼蠅算是沒有盼頭了。」
閔敏一口氣用了三個「啊」,顯示出她心直口快的性格,安然嗔怪地說「當着我老公說這個,找打。」
閔敏不由吐了吐舌頭,陸漸紅笑道「上次就是你接的電話吧?」
閔敏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又是哪個騷擾安總的人呢。」
由於這裏有陸漸紅留下來,閔敏也沒有多待。
陸漸紅和安然聊了一陣,困意漸襲,這也難怪,他不是鐵人,跟郎晶進行了兩次驚天動地的肉搏,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確實很累了,便在另一張家屬陪同的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的時候,安然從衛生間出來,發現陸漸紅的衣服掉到了地上,便撿了起來,意外地發現西裝的肩膀上粘着幾根長長的青絲。
安然不由呆住了,這與自己的短髮是截然不同的。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陸漸紅,將衣服放回原處,可是安然卻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閔敏早早就到了,叫來醫生又對安然進行了一次檢查,確認完全沒有問題,這才辦理了出院手續。
沒想到出院時,公司來了不少人,這讓安然很不舒服,不過臉上還是帶着笑,告訴大家沒什麼事,謝謝大家的好意云云,等一幫人散了,安然才沉着臉道「小敏,我不是要你不要透露這件事嗎?」
閔敏一臉委屈地說「冤枉啊安總,我真的一個字都沒說啊。」
安然這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不用猜,肯定是聶向前那個大嘴巴幹的好事,真他媽是個孽種!
看着安然有些不快的神色,陸漸紅淡淡道「春節要到了,不要為這些小事不開心。不好用的人就不用嘛。」
安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展顏一笑,向閔敏簡單地安排了一些事情,道「小敏,公司已經放假了,年初早上七點來接我就可以了。」
閔敏開着車將二人送回住處,陸漸紅向安然使了個眼色,安然拍了拍腦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這是陸漸紅早晨提醒她的,笑道「我差點忘了,小敏,這是給你的,多努力。」
第五〇九章
回到家裏,陸漸紅油然升出一股親切之感,向沙發上一坐,道「還是家裏好啊。」
安然巧笑倩兮,分坐到陸漸紅的腿上,摟着陸漸紅的脖頸道「可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啊。」
陸漸紅心裏暗驚,自問自己並沒有什麼露餡的地方,趕緊道「簡直就是謬論,你看咱們家的杜鵑,開得多艷,外面的杜鵑有這麼艷嗎?」
安然扭動着身軀,道「這還差不多。」
床第之間的安然很保守,向來都很被動,這面扭了幾下,陸漸紅就有感覺了,親吻着安然的唇道「想要了?」
事畢,手足乏力地穿好了衣服,又拿拖把把地上的水漬擦淨,安然這才倚在沙發上休息,剛才那一戰,真的比一百米折返跑還要累。
陸漸紅嘿嘿笑道「幸好咱們家是地板磚,如果是木地板,那很快就要變形了。」
「死相。」安然已經沒力氣跟他鬥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