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笑道:「企業的發展關係到康平的經濟,了解企業的發展狀況,關注企業的發展歷程,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又何來打擾一說。」
秦臻笑着道:「康平能有您這樣的領導,是康平的福氣。」
陸漸紅擺了擺手道:「秦董,你來不是就為了說這些吧?」
秦臻笑了笑,道:「陸市長,其實我來的時候,心情還是比較忐忑的,因為我有一些難處,想請陸市長幫我一個忙。」
陸漸紅對秦臻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當然,並不是因為她是個美女,而是她為四國搏擊爭霸賽所作出的努力,便道:「秦董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難處,儘管說出來,能幫的我自然會幫。」
秦臻猶豫了一下,道:「陸市長,是這樣的,最近我老是接到騷擾電話,電話是從公用電話亭打過來的,可是對方什麼也不說,有時候就是冷笑幾聲,這讓我很害怕。」
陸漸紅低頭喝了一口茶,道:「秦董,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報警吧?」
從陸漸紅的語氣中,秦臻能夠聽得出陸漸紅淡淡的不快,趕緊道:「陸市長,之所以找您而沒有尋求警方的幫助,有我自己的難處,如果陸市長有時間且不介意的話,不妨聽我說一說。」
見秦臻說得神秘,陸漸紅看了一下手錶,道:「那你說說。」
「這件事情,與陸市長您也有點關係。」秦臻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信封,從裏面拿出了幾張照片,遞了過來。
陸漸紅好奇得很,可是看到照片的一瞬間,他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照片中的男女主角居然是他跟秦臻,兩人神情親昵,雖然沒有什麼曖昧的表現,但是足以令人暇想,拍攝的角度也是花費了心思。
陸漸紅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一張張地翻看了下去,照片的場景主要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在舉行搏擊比賽的現場,陸漸紅曾和秦臻近距離的說過話,第二個場景則是在青水江邊。
拍照片的人拍攝水平很高,能拍出這樣的照片而讓自己全然不覺,這也是種本事。
「陸市長,這些照片是我上周收到的。」見陸漸紅神情難看,秦臻垂着頭道,「陸市長,這些照片本身並不代表什麼,只是被人處心積慮地拍了下來,我只是一個無名百姓,但您不同,您是康平的市長,我懷疑這些都是沖您來的,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的是,這些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
陸漸紅這才理解秦臻說為什麼不方便尋求警方的幫助而直接來找自己了,對於秦臻的考慮周到,心頭還是有一絲感動的,不過他的嘴上卻是在道:「秦董,這些照片並不能代表什麼,看我們的合影還是挺完美的,不如你拿回去做個紀念。」
陸漸紅略帶一絲調侃的味道讓秦臻也不由笑了起來,心想,這個市長可真是夠豁達的。
秦臻道:「陸市長,說實話,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名譽什麼的對於我來說早已經不重要,只是很明顯,這些照片的背後隱藏着對您的不利,我覺得您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陸漸紅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能管得了?」
秦臻笑了笑,道:「陸市長,您對上次在青水江邊發生的事情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陸漸紅知道秦臻指的是什麼,記得當時那個叫賈春樹的人當着他的面去調戲秦臻,依稀記得賈春樹叫秦臻為「一枝花」,他們應該是比較認識的,不過這是別人的私事,陸漸紅也不便於多問,加上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陸漸紅就把這事給拋到腦後了,現在秦臻這麼一提,陸漸紅也很想了解一下秦臻這個女強人的過往,這倒不是陸漸紅有着強烈的好奇心,而是因為他對秦臻的好感使然。
秦臻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痛楚,道:「我老家不在康平,而是在重安市的一個小鄉村里,那個時候家裏窮,下面還有一個弟弟,為了能讓弟弟出人頭地,所以我高中沒讀完就輟了學,跟着村子裏的一個要好的姐妹到京城去打工,洗個盤子,當過服務員,可是那些工作在京城拿到的工資有限得很,別說供弟弟讀書,就是自己的生存也有問題。有一天晚上下了班,那個姐妹找到我,說到京城這麼久了,一直沒有能夠帶我好好在京城玩一玩。那個姐妹在京城的時間比較長,也沒攢到幾個錢,可是那天晚上她卻是穿着一身的名牌,後來她告訴我,她做的是販賣青春的事,說得難聽些,就是操皮肉生意的。她跟我說,一個女孩子要想在社會上立足,不走偏門是不行的。我當時就拒絕了她,她也沒說什麼。可是隨着生活的一步步艱辛,想到家中拖着病體還在田間勞作的父母,想到因為沒有錢每個星期只有二十塊錢伙食費的弟弟,我也動了這個心思。掙扎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我還是去找了那個姐妹,以兩萬元的價格賣出了自己的第一夜,後來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得到了一個『一枝花』的頭銜。」
「如果不是遇到那個人,我這一生恐怕都脫離不了這個泥潭了。」秦臻似乎在追憶一些事情,半晌才道,「他是一個公司的老闆,那天晚上點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還是什麼原因,那一晚,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跟我聊天,在聽了我的遭遇之後,他沉默了很久,說要包養我,不要再做這些事情。」
「我當時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只要有錢賺,說什麼都行,就答應了,所以我就成為了他的秘書,那一陣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接觸得多了,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原來他的老婆孩子在一次車禍中都去世了,他受到的打擊很大,再也沒有續弦的想法,偶爾出入於這一類的場所,他說我長得跟他老婆比較像,所以才會這樣。原以為就會這樣下去,可是有一天他告訴我,他得了肺癌,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要把公司轉讓給我,我知道他的人很好,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沒幾個月,他就走了。為了不再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我把公司遷到了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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