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社會女「忄生」大翻身,揚眉吐氣,都偏愛武裝,這紅裝自然得男人來做,現在哪個男人不會做兩樣拿手好菜啊,陸校長,你out了。」葛三立笑着解釋道。
陸漸紅莞爾道:「這麼說葛主任是新好男人了。」
「過獎過獎。」葛三立不無得意地笑了笑道,「維繫家庭,男人嘛,多做點是應該的,女人也不容易,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也挺不容易的。」
陸漸紅表示贊同,道:「葛主任還真夠體貼的,你愛人肯定很幸福。」
葛三立笑了笑道:「陸校長,不知道您對秘書有什麼要求。」
陸漸紅聽得出來葛三立是在請示自己是不是自己帶了秘書過來,便笑道:「要不葛主任給我推薦一下?」
葛三立從包里拿出一份名單來,道:「適合這個崗位的名單都列在上面了,選誰還是要看陸校長的意思。」
「好,名單先放在我這。」陸漸紅剛說完這句話,葛三立的手機便響了,葛三立接了電話,笑道:「陸校長,那邊人都到齊了,問什麼時候過去。」
陸漸紅笑道:「那就走吧。」
葛三立跟在後面,卻是打了個電話給家裏的老婆去請假,只聽到裏面的女人隱隱約約道:「你給我少喝點酒,不然別回來了。」
就餐的地點並沒有在黨校的食堂里,而是放在了校門口不遠處的紫金閣大酒店裏。
葛三立在前面引着路,上了電梯,不一客的功夫便到了九樓,到了一個包間,陸漸紅一看門牌號,便是一愣,九一四,就要死?看來這個接風宴還是有點噱頭的,還真是宴無好宴啊。
不過陸漸紅心頭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要是真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總得弄點能拿出手來的辦法吧,一個門牌號算什麼,有這樣的鬥爭方式嗎?
葛三立悄悄在陸漸紅的臉上瞄了一眼,見其面不改色,心卻是自顧提了起來,副校長王玉珊曾在自己面前有意無意地抱怨過,葛三立心裏清楚得很,這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要給新常務副校長一點難看呢,不過他這個人向來玲瓏得很,不願意輕易去得罪人,哼哼哈哈地含糊地應對了過去。
剛剛與陸漸紅接觸的短短半個多小時,葛三立覺得陸漸紅雖然相對年輕,但是完全沒有年輕人的浮躁,更沒有從封疆大吏下來的那股銳氣,整體而言,是一個沒有架子的領導,不過這四位副校長雖然往日誰對不服誰,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卻是擰成了一股繩,這股合力還是不容小覷的。陸漸紅如果精通業務,或許還會好一些,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門外漢的話,那往後恐怕真的會很難開展工作,所以葛三立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推了門進去,一副撲克斗得正歡,剩下的幾人都在聊天,見陸漸紅進來,幾個人頓時站了起來,跟陸漸紅打着招呼。
陸漸紅並不認識這些人,不過看起來有些面熟,都是在見面會上看過的面孔,想來都是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了。這時幾位副校長才懶洋洋地放下了撲克。
「陸校長的架子真大啊,這麼多人都在等你一個人。」副校長王玉珊打着哈哈笑着說道。
陸漸紅笑着說道:「本來以為是在食堂里對付一口的,沒想到會有這麼高的規格,跑到酒店裏來了,三立主任給帶錯了路。」
陸漸紅自然也是玩笑之說,一招「潤物細無聲」,便輕鬆把王玉珊的攻勢給化解了。
這算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陸漸紅耍了一招乾坤大挪移,葛三立尷尬地笑了笑。
能參加這個規格的宴請的,自然都不是傻瓜,不由都是面面相覷。陸漸紅在今天的見面會上,表現一般,沒有任何的霸氣,給人的感覺是這個領導還是很好說話的,見王玉珊有點咄咄逼人之態,掌心不由都捏了一把汗。
陸漸紅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人都齊了吧?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雖然對陸漸紅不是太爽,但是這裏他的級別最高,自然得坐在上席,菜很快上來了。
「請陸校長說兩句吧。」說話的是副校長徐敬周,排名雖然在王玉珊後面,但是看起來城府要深了許多,威望在四個副校長中也是最高的,所以他一開口,另兩外副校長也附和着道,「是啊,陸校長以前可是省長,說幾句讓我們學習學習。」
陸漸紅微微笑了笑,徐敬周的意思他是很清楚的,無非是想稱稱他的斤兩,這是無可厚非的,雖然有簇擁領導的意思,但考究一下新領導的能力,在所難免。不過他還看出了另外一點,那就是徐敬周與王玉珊之間似乎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融洽,因為王玉珊並沒有掩飾他不爽的意思,而徐敬周含蓄地表示了一下尊重,便顯得有些唱對台戲的意思了。
「古人以文會友,以酒會友,今天在座的都是文人墨客,那咱們也效仿古人一回,文比高低,酒比大小。」陸漸紅哈哈一笑道,「所以,我的話只有兩個字,開始!」
眾人不由笑了起來,徐敬周笑道:「陸校長言簡意駭,不過喝酒方面我是不行,只能小敬幾杯,還是要看若海的了。」
他口中的若海便是另一位副校長方若海,五十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儒雅,聞聽此言,便笑道:「敬周兄又拿我開玩笑了。」
陸漸紅也笑道:「李白若不是喝醉了,又怎麼會寫下那些豪邁詩篇?辛棄疾又怎有『醉里挑燈看劍』之佳名?所以說,酒乃是文人的重要要素,看來方校長也是滿腹經綸啊。」
「陸校長過獎了。」話音未落,便聽得王玉珊道,「陸校長發話,那咱們就不醉不歸。」
「這句話我喜歡。」陸漸紅含沙射影地來了這麼一句,道,「今天我算是個領導吧?」
眾人便笑了起來,葛三立笑道:「本來就是領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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